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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声音却碎成了两截：「......有好一些......」

    她努力想笑，可嘴角只是微微动了动，又垂下来。

    这一幕让人心疼得几乎难受。

    宋行远在旁轻轻咳了一声，像是在努力找话题缓和气氛：「知遥，你......今天能下楼，真的......很好。」

    话说得拘谨，像怕说重一句就让她再次崩坏。

    宋知遥垂着眼，小声回：「我不想再让你们担心。」

    沈雅茹听到这句，眼底明显一酸。

    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，只伸手替她把碗往前推了推。

    「会担心，是因为你是我们家的人啊。」

    宋知遥抬头。

    眼神轻微地、不可察地晃了一下。

    而坐在侧边的宋行衍，原本端着茶盏的手缓缓放下。

    虽没有任何声响，但眼底却有个极深的情绪被触动。

    深到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在桌前。

    他侧了侧头，避开众人注意，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饭桌上的沉寂持续了许久。

    宋知遥试着吃了几口粥，沈雅茹与丫鬟们都在暗暗注意她的反应。

    唯有宋行衍，看似专注於面前的茶盏，实则暗中守着每个细微动静。

    就在空气逐渐回到温吞的平常时──宋行远放下了筷子。

    动作很轻，却在静默的厅堂里显得异常响亮。

    「你这是？」

    沈雅茹见状，有些狐疑的望着宋行远问道。

    可宋行远抬眸的眼神中却不是望向她，而是落在宋行衍身上。

    他看向宋行衍的眼中，带着沉重、复杂、夹杂着一夜未眠的疲意。

    「行衍。」

    语气不如往常那般温和。

    宋行衍抬起眼。